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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陵送李十二
譯文、賞析 / 嚴勇
譯文 注釋 賞析
這是唐代詩人王昌齡的一首送別詩。
開元二十八年(740)秋天,王昌齡遇赦從嶺南北還,途經(jīng)襄陽見了孟浩然最后一面。不久順江而下來到岳陽。李白此時恰好也在岳陽漫游。這次是王昌齡送李白,且乘舟走了一段水路,才相互告別。他們這次分別,實際上是在洞庭湖中的洲渚中分別的。所以,整首詩讀來,有一種搖曳的動態(tài)美,水波搖晃、小舟搖曳,心情也跟著搖曳。
“搖曳巴陵洲渚分,清江傳語便風聞?!币欢涫钦f,彼此搖曳的小船,行經(jīng)岳陽洲渚后分開;清澈的江上,隨風傳來“我”叮囑珍重的話語。這是寫“送別之場景”。
“巴陵”道出送別地點?!爸掬尽?,說明送別地點已經(jīng)離開岳陽城,水路送了一程又一程,在一個洲渚的地方最后道別。即便已經(jīng)是送了很遠,看著李白的孤帆遠影,仍然高聲喊著珍重的話語。這與十年后李白寫給王昌齡的送別詩,“我寄愁心與明月,隨君直到夜郎西”一樣深情動人。
“山長不見秋城色,日暮蒹葭空水云?!比木涫钦f山長水闊,巴陵城的秋色漸漸遠去;日暮時分,蘆葦搖曳,云水空蕩,交相輝映。這是寫“別后之思念”。
許多人對于“秋城”理解有誤差。一說是李白前往的具體目的地,就叫秋城;一說是代指長安;一說是李白的詩意理想地,并不具體指向。其實,這里的“秋城”理解為巴陵城,更為動人,符合當時分別的場景。試想,王昌齡送李白,一程又一程水路,離巴陵城越遠,說明送別越深情。一直送到看不見巴陵城,可見所送之遠。等到王昌齡一個人回來的時候,整個八百里洞庭,只剩下一片白茫茫在風中搖曳的蘆葦以及無盡的寂寞與思念。一個“空”字,極好地道出了詩人送別后的寂寞心情,以整個洞庭湖作為背景送別,何等大氣磅礴,氣象萬千,極具盛唐特色。
縱覽全詩,情感炙熱,語言沉郁,場景闊大,意境絕美,情深似海,是為送別詩中的絕妙佳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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