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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,山西左權縣一本日軍的侵華畫冊曝光出來,里面竟然有左權將軍,他是在抗日戰(zhàn)爭中犧牲的職務最高的中共將領,他為何會出現在這本畫冊里?背后還有哪些令人扼腕的故事?
左權的軍事才能很高,他在國內讀完了黃埔軍校,又去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深造過,而他在軍事上并不是生搬硬套,而是學會了融會貫通,連毛主席都贊嘆他是把洋面包消化了的將才。也因此,他曾經先后擔任過八路軍副參謀長、八路軍前方總參謀長,是游擊戰(zhàn)的創(chuàng)始人之一,也是我黨學歷最高的軍事家之一。而他在學成回國之后,連家都沒有回就直奔蘇區(qū),只給遠在家鄉(xiāng)的老母親寫了一封信:兒這一去,恐怕要10年之后才能回來看你了!
1937年,母親病重,原本贍養(yǎng)母親的大哥也早已病故,叔父寫信讓他回家探望。左權卻深感自己的責任重大,此時并不是顧及小家的時候,于是他狠心寫信告知叔父及母親,說他只有全力奮斗革命事業(yè),才能報答兄長和母親的愛。然而他并不是不牽掛家鄉(xiāng)親人,只是在他給母親的家書中,字字句句憂慮的都是如何救國,雖不能膝下盡孝,但母親也能深明大義,從不責備兒子。而隨著抗日形勢的日益嚴峻,左權給母親的信件也停止了,心愛的妻子和才出生不久的女兒,都被他送回了延安,而他自己留在了最危險的第一線。
1942年,為了破壞我軍的抗日戰(zhàn)線,日軍專門針對我軍在山西的抗日部隊,特設了兩支挺進隊。其中一支由益子重雄率領,主要是針對彭德懷、左權等我軍將領,實施暗殺任務;另一支由大川桃吉帶領,主要刺殺劉伯承、鄧小平等。同時,日軍開始散布假消息,號稱不日將有五萬多人對河北的南部和中部進行合圍,企圖擾亂我軍視線。
而益子隊和大川隊的特殊隊員,則趁亂混進抗日根據地中,他們穿著群眾的衣服,或是收繳到的八路軍軍裝,一時讓人分不清敵我。為了配合這兩個小隊的暗殺行動,日軍還派遣日偽軍對附近村莊進行掃蕩,這樣拿著我軍將領照片詢問群眾的小隊日軍,也就顯得沒那么突兀了。不過,當地群眾的警惕性可是很高的,一些蹩腳的偽裝者很快就被群眾識破,還有一些日軍雖然穿著我軍的軍裝,但行事風格截然不同,自帶干糧,不敢和群眾過多接觸。另外還有一支“八路軍”,竟然埋伏在窯洞或者莊稼地里,秘密探聽我軍情報。這些情況都被群眾自覺收集,匯報給我軍部隊。
彭德懷意識到,這是日軍的一次秘密行動,為了讓敵人露出馬腳,經商議決定,我軍也散布出假消息,聲稱總部即將向西撤到武鄉(xiāng)去,但實際上是向北方轉移。轉移方向是假的,但是轉移行動卻是真的,而且總部由于婦女、老人過多,攜帶的機密資料也多,另外還有大量牲畜;所以行動遲緩,給大轉移帶來了不便。彭德懷、左權等商定,分兵掩護各部撤離。彭德懷本來堅持自己斷后,但左權卻讓人把彭德懷強行扶到馬上,彭德懷當時是副司令,不能有閃失。
左權認為,當時他并沒有實權,把斷后的危險工作交給他,是最合適的。本來彭德懷的行動是有望成功的,但一個致命的疏漏,最終造成了左權的犧牲。在抗日戰(zhàn)爭過程中,日軍針對我軍將領展開了秘密行動,彭德懷準備將計就計,但總部機關卻因此陷入危險。當時日軍針對我軍以往的作戰(zhàn)表現,進行了嚴密的分析,并精心制定出三期分批掃蕩計劃,其中,第二期掃蕩我軍總部機關才是重點。而為了達到目的,他不惜派出兩百人的小隊,專門執(zhí)行對我軍將領的暗殺任務;為配合暗殺行動,大批人馬也掃蕩其他區(qū)域,混淆我局防守的思維。
當時,戰(zhàn)士們用馬匹馱著資料走,經過十幾個小時的奔波,終于趕到了十字嶺,由于這一路都比較平安,又累又餓的眾人準備停下來稍作休整。這時候,我們早已叛變的一位干部出了個餿主意,讓炊事班開始做飯。火光在夜色中格外明顯,毫無戒備心的總部機關瞬間成為敵人攻擊的靶子。日軍發(fā)現我軍蹤跡后,迅速派了幾架戰(zhàn)機趕來,對著火光的那一片區(qū)扔炸彈,戰(zhàn)士們嚇得東躲西藏,左權立即帶著一個小隊前往救援。混亂中,機關戰(zhàn)士林一害怕資料落入敵人手中,她只能把多數行李箱扔進枯井里,只隨身攜帶著一份絕對機密的小筆記本和一把防身的小手槍。枯井里扔滿了樹葉荒草,林一這才稍微放下心來離開,另外找了個廢棄的土墻躲了起來。
隨著敵人包圍圈的縮進,林一擔心她一旦被俘,小筆記本將落入敵手,那上面記載的都是情報人員的相關信息,千萬不能有閃失,于是她緊急扒開身后的土墻,把這份絕密文件放了進去,然后仔細做了偽裝。隨后,她和戰(zhàn)友們商量好,分開逃跑,這樣能夠增加突圍的可能性。在敵人的瘋狂掃射中,林一躲在一棵樹后得以保住性命。總部機關的人要么犧牲了,要么都走散了,躲在老鄉(xiāng)家的羊圈里,或者在野外擔驚受怕,直到第二天天亮,才敢出來找隊伍。事后他們才知道,之所以沒有敵人再追擊,是因為左權在掩護他們撤退的時候,暴露了自己,已經獻出了自己的生命。
1942年5月25日晚上,左權帶著戰(zhàn)士們往十字坡前進,他知道只要沖過這個坡,就是安全地帶,因此他一面號令大家快往前沖,一邊再帶人往回找掉隊的機關戰(zhàn)士。也就是在這時候,敵人發(fā)現了這個中共的干部,當即對準他扔了三顆炮彈。憑借著卓越的判斷力,左權躲過了前兩顆,卻沒能再躲過第三顆。這顆炮彈就在左權身邊炸開,一個彈片直接打進了他的眉心,他身后的警衛(wèi)員和作戰(zhàn)科長都來不及扶住他,他就永遠地倒了下去。左權犧牲后,敵人的攻擊還在繼續(xù),戰(zhàn)士們無法帶著左權離開,倉促間只能覆蓋上一些野草遮擋。這一次,總部機關也損失慘重,北方局全員十多人,無一幸免,秘書長張友清被俘,受盡折磨后犧牲在敵人的監(jiān)獄里,通訊科科長反海鳳閣也犧牲在轉移路上。27號晚上,轉移的大部隊和幸存的戰(zhàn)士們都感到小南山村會合,彭德懷親自清點人名,他已經知道左權犧牲的消息了。那一刻,悲傷的情緒籠罩著所有人。
林一和彭德懷的妻子浦安修劫后余生,趕到集合地點的時候已經東倒西歪,全憑意志力才追上大部隊。林一還是放心不下她隱藏的秘密資料,幾天過后,還帶著人原路返回尋找,然而在敵人的炮火凌虐過后,怎么也找不到那口枯井和那段廢棄的土墻。日軍撤退后,彭德懷派人往回找走失的戰(zhàn)士,交代他們,重要要尋找到左權的遺體。最后,在一個 山溝里找到了早已冰涼的左權。隨行的衛(wèi)生員盡可能將左權的遺體清理干凈,用一面紅旗蓋在他的身上,埋在一個山頂的小土包里,情況緊急,只留下一塊木牌權當標記。左權的犧牲,被日軍當做這次行動的重大勝利,然而他們覺得,僅僅是左權犧牲的消息還不夠,竟然掘開左權的墳墓,對著尸體拍照,還貼在縣城示眾。
這個消息讓彭德懷和羅瑞卿等人義憤填膺,彭德懷發(fā)誓一定要為左權報仇。但不得不說的是,日軍的殘忍行為也的確嚇退了遼縣縣城的一些無能鼠輩。原本屬于抗日陣營的縣長、獨立營營長和公安局長,都搖身一變當起了日本人的走狗,中共在縣城里的黨政機關不得不連夜搬走,抗日局勢變得更加困難。因為抗日形勢的轉變,黨中央考慮撤銷北方局,但彭德懷堅持保留,繼續(xù)在當地行動,除了為抗戰(zhàn)整體局勢考慮,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。彭德懷時常愧疚于沒能保住左權,他將左太北當成了自己的女兒,經常去探望。
他多次對左太北回憶起左權犧牲時的場景,左權未必不知道敵人的第一顆炮彈是試探,他也未必就是來不及躲,但還有無數戰(zhàn)友不知道,他必須得站出來,帶領大家怎么跑。日軍沒有料到,雖然這次行動給我軍造成了重創(chuàng),但我軍頑強地保存了大部分實力,并沒有被困難和殺戮嚇退。這也是彭德懷向上級據理力爭的結果,他堅持把總部機關留在了晉東南,認為只有堅持抗戰(zhàn),堅持留在最艱難的一線地區(qū),才能給廣大群眾以信心,粉碎敵人宣揚戰(zhàn)果的險惡用心。
于此同時,彭德懷著手準備了一支特別的小分隊,從全軍挑選了三十多個機靈又有經驗的戰(zhàn)士,專門對他們進行刺殺訓練。在這之前,為了紀念左權,我軍決定為他舉行公葬,并重新選擇了一處更加適合的墓葬地點。1942年10月10日,彭德懷、劉伯承、滕代遠等人,出席了這次犧牲在反掃蕩中的烈士紀念大會。戰(zhàn)士們迫切地想要為犧牲的戰(zhàn)友報仇。
機關戰(zhàn)士林一雖然弄丟了資料,但她還能和縣里的情報人員保持聯系,在縣政府部分向日軍妥協(xié)的情況下,林一就靠他們獲得有關敵人的情報。1942年冬天,參與殺害左權的益子挺進隊要在祁縣縣城的大德興飯店開慶功宴,顯而易見,慶的是什么功。彭德懷得知這一消息后,對特別小分隊下達了作戰(zhàn)命令。首先由林一進入祁縣,摸清益子隊進飯店的時間。林一進城找到了抗日政府的縣長,讓他準備好30多把匕首,還想方設法悄悄地把30人刺殺小隊帶進城里。
當天,刺殺小隊隊員經過偽裝,大搖大擺地坐在酒店里吃飯聊天,還有的化裝成跑堂,一個針對益子隊的陷阱,在悄無聲息中展開。看到益子隊隊員走進飯店的時候,戰(zhàn)士們紛紛低下頭去,掩藏好內心的仇恨;等到敵人喝得醉醺醺的時候,刺殺小隊偷偷摸進房間,用匕首結束了他們的生命。事后,我們也將這些丑惡的日本人掛在城墻上示眾,長治、祁縣、太原等縣城城墻上,都掛上了日軍的人頭。展示了我國軍民的抗戰(zhàn)決心,也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。而其他益子隊和大川隊成員一時間惶恐不安,生怕下一個被暗殺的就是自己,經過慎重考慮,岡村寧次解散了這兩個特別小隊。
刺殺日本士兵只是報仇的一部分,把日軍永遠地趕出中國大地,才是真正地為所有犧牲在抗日戰(zhàn)爭中的志士們報仇雪恨。而黨和人民也沒有忘記左權,山西遼縣至此改名為左權縣,在新中國成立后,這個名字被毛主席親自批準繼續(xù)保留。1950年,經批準,左權的靈柩被簽往邯鄲烈士陵園,還為他舉行了新中國第一個國家級葬禮,左權將軍的遺孀劉志蘭、女兒左太北參加完儀式全程。左權生前最無法舍棄的除了革命事業(yè),就還有母親、妻子和女兒。但為了劉志蘭的發(fā)展,也為了母女倆的安全,左權寧愿忍受思念之苦,也堅持讓劉志蘭帶著女兒到延安去。
他時常給妻子寫信,甜蜜地稱呼妻子為親愛的志蘭,除了關心妻子的身體健康,信中也充滿著對女兒的思念。女兒離開他的時候不過三個多月,左權一直到犧牲,也沒能再見他最掛念的親人一面,沒能聽到女兒喊一聲爸爸。而直到1949年的解放戰(zhàn)爭,部隊才將左權早已犧牲的消息,傳達給望眼欲穿盼兒歸的左權母親。
從左權下定決心走上戰(zhàn)場的那一刻起,老人家就做好了兒子為國捐軀的準備,聽聞噩耗,她并沒有痛哭流涕,而是請人代寫了一封信,悼念左權。信中說,左權為抗日而死,死得其所,如今眼看革命就要成功,說明左權的犧牲是值得的。在得到了兒子的確切消息后,老人家不久也隨兒子而去。今天的和平浸染著無數烈士的鮮血,珍惜先輩的努力,珍惜現在的幸福生活,我輩當繼續(xù)努力,不斷向前,緬懷革命先輩!更多文史故事,請關注紅色壹號微信公眾號和官方微博。